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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马颂》:牧人与马,深情守望

2023-2-20 15:49|来自: 《马术》2019年10月刊

摘要: 在一个小时的剧目演出中,骏马驰骋,人马共舞。既有金戈铁马的雄奇,又有一人一马的温情;既有并肩作战的奋勇,也有古典舞步的风雅。《千古马颂》不仅仅是一场马文化驻场演出,难忘的是其中传递的人与马、人与草原、 ...


在一个小时的剧目演出中,骏马驰骋,人马共舞。既有金戈铁马的雄奇,又有一人一马的温情;既有并肩作战的奋勇,也有古典舞步的风雅。《千古马颂》不仅仅是一场马文化驻场演出,难忘的是其中传递的人与马、人与草原、人与自然的和谐深情……

精雕细琢,从“马秀”演变为“剧目”

《千古马颂》的故事是从2014年开始的。这一年,以蒙古马命名的“吃苦耐劳,一往无前”精神传遍大江南北,内蒙古自治区政府聚齐了歌舞团、乌兰牧骑、京剧团、杂技团等9个院团,将蒙古马精神和内蒙古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相结合,倾力打造“中国第一场马文化全景式综艺演出剧目”。

“最初,演出只是叫‘马秀’,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线。”《千古马颂》执行导演陈冬说道。陈冬自2014年7月加入演出项目,经历了剧目成长变化的全过程。他表示,项目前三年一直是在探索尝试中进行的。“剧本并不是某一个时间确定的。第一年是多个节目的简单拼接,目的是展现内蒙的民族习俗和马背技巧。第二年开会时,突然想到‘迁徙’一幕可以有生命诞生。经过三年,我们才真正找到故事线。”

2016年,一个讲述牧人之子在马背上成长,与马相互守望的故事终于成型了。“就像一条珍珠项链一样,婴儿出生、少年成长、恋爱结婚、出征卫国等情节每个都是一颗珍珠,我们用一条线把它们穿起来了。”陈冬说道。

剧中,“我”出生在一个以马背为家,四季游牧的家庭。少年时期的“我”被父亲扶上马背,从此与马相伴而行,历练成长。时光飞逝,“我”逐渐成为一名真正的牧人,父亲把自己心爱的白骏马送给了“我”,并将套马杆交到我手里,我策马扬鞭,在辽阔的草原恣意驰骋。“我”骑着白骏马,在马上与心爱的姑娘相恋,在国家危机时刻骑马奔赴疆场,英勇作战。马儿陪伴“我”走过人生几大重要节点,似战友似亲人。在白骏马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依然陪他左右,深情相送。

陈冬表示,如今的《千古马颂》已经突破了早期演出的“马秀”概念,而是一场“赋予马角色、用马讲故事、有温度、有技术”的舞台剧目。“对比户外演出,舞台演出要求更高,马匹走上舞台,需要动作和情感的细腻、精准、严丝合缝。”他如是说。《千古马颂》将马术与杂技、舞蹈、音乐等特色民族元素完美融合,观众既能欣赏民族马术、马背杂技,同时还能看到经典的蒙古族歌舞乐等,处处体现内蒙文化风情。

剧中,牧人在马背上经历的每个成长阶段都被提炼成单独一个章节,分别为《天降神驹》《迁徙》《马背家园》《马背传奇》,每个章节都有亮点。剧院沿用舞台表演的高标准,加入了不少“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高水平技术性表演,比如牧人出生时的蒙古长调演唱,牧人少年时游戏的骑马捡哈达、牧人恋爱时的人马绸吊杂技表演,以及出征时的萨满祈福舞蹈等等,配合高科技声光电技术、裸眼3D技术,五个部分生动演绎了人马结缘的温情、马背家园的祥和、百骏出征的壮观、千古马颂的绝唱。 

经历了6年的发展,《千古马颂》表演地从锡林浩特转而落户呼和浩特市内蒙古少数民族群众文化体育运动中心,总表演场次超过300场,接待观众超过20万人次,成为了内蒙古文化旅游的拳头产品。作为内蒙古自治区文化产业重点项目,《千古马颂》自立项以来得到了国家和自治区的多项政策扶持,先后获得2014年自治区文化产业发展资金和2015年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2014年荣登国内马业十大新闻榜,2015年被中国马业协会评为“中国马文化推广奖”,2018年获得“第八届旅游投资艾蒂亚奖”金奖。

自治区党委书记李纪恒曾在全区旅游发展大会上强调:“要积极培育旅游新产品新业态,开发更多像草原那达慕、鄂尔多斯婚礼、千古马颂那样的拳头产品,给旅游植入生态的根,文化的魂,文明的韵”。 他表示,“通过旅游拳头产品《千古马颂》,把首府呼和浩特市打造成为国内外知名的旅游目的地,拉动首府经济发展,以实际行动落实国家和自治区文化旅游发展战略,推动自治区全域旅游发展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带动、促进呼和浩特乃至全区文化旅游产业的整体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

持续创新,“人、马、狼”元素日趋丰满

一场马文化舞台演出剧目,最难的问题是如何让马适应舞台。《千古马颂》男主演张国强表示,演出中马的状态有很多不确定性,这就要求骑手演员和马匹要提前做好配合和磨合。骑手们每天都和马在一起,除了完成日常训练,还要和马沟通感情,时间才是驯马的关键。“这场演出中,马才是本位的,人都是第二位的。演出中的一个动作,人很快就能做出来,但对马来说,至少要练习几个月,难一点的动作甚至要练习几年。骑手和马匹必须是战友关系,时间长了,马就会根据骑手的肢体动作、气味等,来识别主人,并听从指令。” 

《千古马颂》参演马匹60%是蒙古马,此外还有产自土库曼斯坦的汗血宝马,产自荷兰的弗里斯兰马,产自葡萄牙的卢西塔诺马,产自西班牙的安达卢西亚马,产自中国广西德保的德保矮马,以及部分改良马。为充分保障马匹福利,使其以最佳状态参与演出,任务重、受教育程度高、技巧熟练的主演马都会被“重点保护”。比如绸吊节目的马匹,整场演出只上演一个片段,此外,还有另一匹马作为替补马参与同样的训练,准备在必要时参与表演。

目前,参加演出的马匹有80至90匹,演员数量在70至80人之间,基本实现“专马专人”。据导演陈冬介绍,有很多骑手演员来自草原,是牧民的孩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也有杂技演员利用身体优势转型马背特技表演,不仅是几位主演,女性群演也具备相当的骑术水平。“从14年立项,我们就一直招募演员,筛选演员,那时马匹、骑手、节目等方面都不成熟,为了克服困难,我们给骑手请教练,想办法提高他们的骑术和表演水平。”他说道。

五年来,《千古马颂》演出从未满足于现状,而是在原本的基础上不断改版升级。2017年演出落户于呼和浩特市后,团队根据场景量体裁衣,设计置景、灯光、音效。在硬件上,配备了呈弧形环绕的980平方米高清LED屏幕,30多支世界顶级美亚音响,近600台智能灯具,4万流明激光投影。演出的服装设计更是毫不大意,民族服装共设计了100余套。整体来看,视觉、音响、服装效果已经更新三次。

2019年,《千古马颂》演出角色在原版的基础上再添新意,首次引入电影《狼图腾》中的原版“狼队”,共七匹成年狼和五只狼幼崽。众所周知,狼是一种难以驯服的动物,想让狼顺利完成舞台表演的任务,就要为其准备最安全、稳妥的训练和演出方案。在《迁徙》篇章中,两匹三岁的成年狼“糯米”和“班布尔”最常与观众见面,每每出场都会引起惊呼。

不断完善的剧情与角色,技巧精湛的演绎,配合精良的舞台机械、逼真的多媒体特效和变幻万千的灯光效果,使得整场演出恢弘震撼,充满视觉冲击力。

返璞归真,传递蒙古民族人马情怀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生活中并不容易接触到马和马术,但经过尝试和观察,《千古马颂》并不担忧观众不认可这一以马为主角的剧目的艺术表现力。陈冬坦言,“近距离观看马表演”对于观众而言本身就能激起很大的兴趣。“这一切都归功于马的魅力,其实我们能做的也很有限。在第一年,我们想了各种‘花招’来包装节目,但我们发现观众一进到剧场看到马就很喜欢,我们只用赋予马角色、情感和人物关系就足够了。”

事实上,《千古马颂》为了纯粹地表现马的魅力,一直试图在演员人数上做减法。

在演出首年,剧院为《千古马颂》配备了很多舞蹈演员,但第二年减掉了一部分人数,第三年很少,目前全剧只有6个不上马的演员,要“纯粹地用马做主角”。此外,陈冬表示,演出并没有专注于追求高科技、高难度的特效,而是希望纯粹地展示人和马的和谐关系。“但团队会通过技术手段营造氛围,让观众对演出的接受度更高,同时做到特效符合剧情,贴合故事线。”他补充道。

《千古马颂》讲述了蒙古民族与马相依相伴的一段传奇,这是一个比生命更久远的传说。剧中白骏马给予牧人强大精神支持,马对人“契约般”的忠诚,人对马的“生死托付”,展现了人与马、人与草原和谐共处、诗意栖息的大美境界,同时也代表着草原文化的核心。

蒙古民族素有“马背上的民族”之称,蒙古马吃苦耐劳、勇于拼搏、奋进前进的精神代代相传。民间曾引用“千里疾风万里霞,追不上百岔的铁蹄马”的谚语,来形容奔驰在千里草原上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蒙古马。蒙古族是游牧民族,生来离不开马,把神武英俊的蒙古马视为长生天赐予草原人的“神”物,蒙古族人对马的情感、对马的爱恋、对“蒙古马精神”的追求,已融入到他们的血液当中。

“我们要展现一台有温度、有技术的马文化剧目,从根本上表达的是人和马、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间的和谐相处。”陈冬表示。《千古马颂》作为一台全景式马文化驻场演出,在追求“全息感官体验”的舞台艺术效果的同时,娓娓讲述了蒙古民族与马相遇、相知、相伴、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情感历程,歌颂了马背民族开放包容、坚韧不拔的民族精神,展示了蒙古人马的深厚情谊。

文/尹天姿 图/由演出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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