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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马的缘浅缘深

2022-9-6 11:40|来自: 《马术》2017年8月刊

摘要: 小时候父母希望我每天更规律地学习生活,便把我送回爷爷奶奶身边。对于极度恋家的我来说,可谓是沉重的打击了。老家没有熟悉的朋友,没有思念无比的父母,不过,还好这里有浓浓的家的氛围。回到老家,我几乎与马术再 ...


小时候父母希望我每天更规律地学习生活,便把我送回爷爷奶奶身边。对于极度恋家的我来说,可谓是沉重的打击了。老家没有熟悉的朋友,没有思念无比的父母,不过,还好这里有浓浓的家的氛围。回到老家,我几乎与马术再没了联系,住在城市里,甚至没见过马。很多人以为我与马术结缘因我是少数民族的缘故,其实并不然。我的家乡属于林区,不是草原,我与马的缘分似乎断了。

期间妈妈抽空来老家看我,一年仅见两三面,甚至更少。每一次的分别都会显得很残酷,还好我算懂事,每次开开心心见面,不哭不闹地分别。其实每当目送妈妈离开之后,转身眼泪就夺眶而出了,这些妈妈肯定不知道。小时候甚至不敢听慢节奏的经典歌曲,也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理解的,每次听到都感觉鼻子很酸。也许正是有了这些长久的分别,让我更懂得珍惜我的父母。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光,不论是一起骑马,一起去比赛,还是一起滑雪,只要是全家出动,每次我都很开心,很珍惜。

终于,三年熬过。回到北京的我已俨然忘记如何骑马,妈妈耐心地从慢步、打圈,重新教起。就这样,我像个初学者一样从头学习马术。只是恐惧令我进步得极慢,又缺少同龄人的相互促进,年少的我无法将注意力集中于骑马上。相比于骑马,好像更享受喂马和照顾它们的时光。我成了马房午饭时间的常客,跟着饲养员柴师傅一起,把泡完水的甜菜、燕麦等等给马拌料,加添加剂。我与马的感情越来越深,它们的病痛或者舒适感成了小小的我心中的大问题,所以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饲养员或兽医。

后来,骑马的小孩越来越多,比赛也多起来了,羡慕与憧憬催促着我进步。从pony开始我终于勇敢一些了,妈妈一直帮助我将基本功牢牢打实,一步一个脚印,我开始往上爬。铭记并感谢生命中出现的所有陪伴过我的马儿们。

记忆里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我骑着老“小天使”在室外场地做大跑步,突然,天使失蹄了,我像实心球一样被抛了出去,落地,爬起来。我看到天使之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妈妈赶快跑过来安慰我,其实我不是摔疼了,也不是吓到了,是看到天使跪在沙地里,嘴上沾满沙子,已经不算年轻的年纪,令我心疼无比。我一边掉眼泪一边轻轻拍掉沾在它身上的沙子,说什么也不再上马。马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动物,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吸引着你着迷,有时候站在马厩里和马玩或者光看着,1个小时转瞬即逝。我后来骑马的习惯都是手比较轻,怕拽疼马嘴,这大概就是我找的挺可笑的控不住马的理由了。

后来打好了基础,妈妈把我交由爸爸训练,爸爸跟妈妈的不同之处在于,爸爸口头指教的相对少一些。他更希望我能够更独立,更直接地感受与马的交流。不仅限于听指挥,而是自己也思考着去和马配合。爸爸不仅在马术上教导我,在生活中的为人处事更是我的榜样,教会我滑雪,带着我挑战一条又一条雪道;他很善良,言语温和幽默,能圆场,能逗乐;他很大度,很多事情都会选择包容谅解,我觉得这正是我们年轻人所需要的历练。

父母自始至终都没有逼迫我多努力、多拔高,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展着。其实马术也是如此,在看似简单的骑马之中,还悄然磨圆了我的棱角,培养了我的责任感,交到了比学校里的同学更特别的朋友,相互支持,共同进步,这应该是马术带给我的最深的感受。

就在马术进展得如火如荼的同时,回老家的机会倒是少了很多,一年甚至两年才回去一次。回去更是寒冷的冬季,零下近四十度的天气,让人不愿多走动。今年 1 月,再回家乡,还是不变的浓浓的亲情。家乡位于大兴安岭中脊,沿大兴安岭主脉南北分布,多为林区。借着回老家过年的机会,终于得以在老家骑一次马,进林区,与父亲一同在白桦林里骑马“巡猎”。

第一次在铺满厚厚积雪的白桦林里骑行,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空气洁净得出奇,无比新鲜。一路上除了马蹄踏雪的“嘎吱”声,还有只闻其声不见其身的林中动物发出的声响,以及神神秘秘的动物脚印。这与我小时候夏天来采野菜时富有生气的绿色截然不同,俨然另一番景象,洁白无瑕,端庄静谧。穿着亚布力族的民族长褂,更有一种重返自然的归属感。眯起眼睛,冰晶凝结在睫毛上,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一切都那么美好,纯洁。热爱兴安岭冬季的一尘不染,热爱我家乡的脚踏实地。

我在这里出生,我从这里起航,希望马能伴随我的一生。

文/琪琪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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